莫木兰被摔上床，浑身刚着床单，他的膝盖立刻桎梏住她想起的身体。随即，皇甫璃用力扯下领带，扯松衬衣所有纽扣，伸手捏起她下巴，像要捏碎她颚骨一样。

那妖冶的眸子，怨恨，愤怒，绝望，还有深邃的心痛，矛盾迭起。变幻的，复杂的，危险的，宛如地狱恶魔……

“是我以往对你太纵容，让你越来越懂得用你的刀刺我的心脏。如果，是我错了，才让芊芊……今天，我向你，一并讨回！”

皇甫璃忽然扯开她装饰的皮带，直接将她的吊带从肩脱落。只听‘嘶啦’的声音，衬衫被撕破，裙子在挣扎中褶皱不堪。

他的手，顺着她腰间抚去。冷唇猝然落在她唇瓣上，用力吻下。

“唔……”

莫木兰反抗，却被他咬破了唇。当猩红的血，滚下唇角时，他拇指抚着那两片性感的唇，告戒她，“如果你想叫，可以尽情地叫，不会有任何人来阻挡，我对你的占有。因为，你是皇甫太太！”

他的口吻，可怕极了，一反往常温和，化成猎兽。即使眸底搀杂着疼痛不舍，可怨恨已经蒙蔽了他双眸，让他无法停止。

脖子，锁骨，嘴唇，似乎被吻的痕迹，那般触目惊心。莫木兰蹙蹙眉，别过头去，忽然间冷笑。

皇甫璃从她娇躯间抬起头来，攫住她下巴嘲弄，“老婆，或许你的眼泪，比你的笑声，更适合这个场景！但是，别指望，我会、放过你。”

他用力咬住她脖子，像吸血一样，着实冷漠。

“你想要，就要，别不停重复你的台词。在我听来，你那些台词，让你的兽行，滑稽的可笑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又爱，又恨，又怨，又痛，你的感觉还真复杂。可我想的简单，如果劈开双腿能成事，你尽管。”

“莫、木、兰！”

“继续！”

“哈哈……”他那磁性森冷的笑声，犹如困兽，在优雅华丽和粗野报复中，他无可自拔。一遍遍吻住她唇，吸吮，蹂躏，尝到的却是冰冷，是矛盾，是无奈，是那强迫过后冰封的热情……

趁他动作迟缓时，莫木兰‘啪’一脚踢开他，然后快步跑过去，抓起花瓶警告，“别过来，站住！”

皇甫璃缓步走过去，迎着花瓶砸下的方向。当花瓶碎片散落一地，血殷红额角，他还是咄咄地逼近。

“把你的刀子，叉子，往我的胸口刺。用我教你，怎么刺进去，才不会死，却比死还难熬吗，老婆？”

他那抹似笑非笑，太过妖冶，也太过美丽。在血花中绽放，一点点令人窒息。莫木兰‘啪’抛下水果刀，被一步步逼向阳台。

不屑瞥向楼下，唇角轻勾，她懒懒揉了揉眉梢，说，“还好，才二楼，不够高。如果是七楼，我或许会考虑。可现在，你喜欢上边的风景，那就呆在这里不要动，看我怎么、给你跳？”

话落，她已经纵身跳下。

不是跳高选手，可她却敢于，拿她的腿，她的命去豁。就像凤孤城说的，她是个笨蛋。宁愿，摔断了腿，也不想输掉了脸。

他可以占有她，那是合法。

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，因为，她不想当冤大头。

她有错，要欠债的人来找她索取。无论，要命，还是要她一无所有，就请，病床上那个女人，起来，快点起来泼她的酒！

“拜拜！”

莫木兰跳下去后，本是未愈的腿，摔的许久没站起来。可她勉强地站起来后，却回身跟他比个“再见”姿势。然后拨通120，告诉他们，有个额头汩汩流血的家伙，还在阳台边发呆……

“木兰……”

看着她倒下去，摔的多疼，都不喊疼的样子。看着她一瘸一拐，无助的模样。他不知道，他怨她，到底对不对？

可心在告诉他，她是害芊芊成植物人的女人。她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，甚至一句“对不起”，都不肯说。她到底，有没有心？

皇甫璃狠扫开身边的花盆，愤怒衔起烟，手指颤抖着……

、、、

那天，跳下楼后，她去了趟医院，给慕容芊芊擦过一次脸，再悄悄地趁无人时离开。就那样心不在焉地，来到法庭，满身破烂狼籍地参与二审。

现场一片混乱，不止为她的迟到，更为她破乞丐式的衬衣，捋到大腿的短裙，凌乱的头发，和四处布满的伤痕。就这副样子，她却敢来庄严肃穆的法庭上，毫无畏惧地陈词，任底下涛声惊天。

“肃静！”

“莫律师，你被袭击了吗？”

“就算强暴案，也要立案侦察，跟本案无关。首先，请问原告，你说当天是和朋友喝完酒，大概十二点左右，才回的家。判定结果是，你狐朋狗友全部的证词。那么九点之前，能明确告诉我，你在哪里吗？”

“抗议，此问题，与本案无关！”

“当然有关，尸检结果就像天气预报一样，时常失灵，你却不能抱怨。因为什么，它是权威？尸体经过冷冻等一系列处理，会呈现出不同的死亡时间。在现场，我找到了冰冻的痕迹，请看……如果此案，是合伙作案，那么，由你杀人，再开车弃尸，在九点前完成，把尸首掩藏起来。再由另一位，在被告约定前一刻到达，把尸体搬出，再袭倒被告，只需要五分钟。所以一切不在场证据，都不成立……”

法庭内，是一场恶战。

即使她没充足的证据，却还要坚持到最后。而庭外，一个高大颀长的男人，正庸懒倚在墙上。薄唇勾勒出毫无温度的弧度，神秘的，犹如一面黑色石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