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悠然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似乎是无懈可击,因此让白旭辉一扫之前的抑郁神情。但依然圈在夏悠然腰际的那只手却悄悄的握紧,指甲刺得手心都发疼。
衬衫下那些痕迹有多少?!那些是女人留下的还是男人?!嫉妒像毒蛇一样给心灵注射进阴霾的的毒液,但是他不能问,只能假装没看见。
轻轻拨开夏悠然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,看着他有些疲惫的秀美脸庞心疼的说道“真是的,不会喝还逞强。你呀,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好好爱惜自己呢”
“呵呵,有你心疼就好了”
夏悠然松了一口气,刚才然不同寻常的怪异表现让他心跳加速了好几倍。
不管是杀人还是跟男人上床,他都不希望被白旭辉知道。如果一直给他温暖的阳光瞬间换成厌恶鄙视的冷箭,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。
“然,我的心思你早就知道不是吗”
白煦然的手臂又紧了紧,身体又倾了倾,脸又向前靠了靠,水灵灵的桃花眼眨呀眨,一万福特的电放啊放。
“白旭辉,再胡闹我要生气了”
夏悠然慌忙伸手捂住嘴巴,声音被封在嘴里由鼻孔哼出来闷声闷气的很可爱。
不过白旭辉倒是乖乖的松开了手,夏悠然那双圆圆的大眼睛里微愠的恼火告诉他,再进行下去被暴打到是小事,最怕夏悠然会悄悄的从他身边走开。
白旭辉轻叹了口气“唉,把手放下来吧。我会等到你点头为止”
看到夏悠然还是双手紧捂着嘴巴,眨着大眼睛有些懊恼的看着他,不禁是又好气又好笑。伸出食指轻戳了一下那双手。
真是别扭的小孩,明明是然自己不肯,等到他乖乖的收手,又给他一副[你怎么真的放手啦!]的哀怨表情。
凌
“我…我去洗澡”夏悠然些脸红的转身朝浴室跑过去,背影有点被看穿的狼狈。
唉,自己还真是够坏的,如果白旭辉肯强势一点,不问他的意见强吻他的话,他当然愿意顺水推舟啦。就算事后会后悔,也可以把错都推到白旭辉身上嘛。要他不抵抗就就范的话,他会怨自己到死的。
浴室的门阖上后白旭辉温和的目光变得凌厉,由口袋里拿出手机走到阳台上。
“是我……昨晚小然跟哪个客人出去的?……你确定他是一个人离开的?……”
挂断电话,白旭辉的目光更阴沉了,手指轻敲着阳台的栏杆,半眯起眼睛似乎在考量着什么。
市郊的半山坡上有一幢老宅,青砖建成的灰色围墙有几米高。老宅的房屋也一律都是黑顶灰墙,檀木的门楣、横梁、柱子因为久远的年代也变得灰不溜秋。
总之,这座老宅的色调只有灰跟黑两种,远远看去,翠绿山林间突兀的就像是一座鬼屋。
咯吱,咯吱,咯吱……一双锃亮的皮鞋踩上有些腐败的木质地板,每走一步,木板与木板间挤压而发出的咯吱声就像老旧的随时都会散架一样。空旷的走廊间,这个声音听起来让人格外的压抑。
锃亮的皮鞋在走廊的最末端停下,一把钥匙被一只惨白的手插进铁门的钥匙孔里。带着刺耳的噪音,铁门被推开,黑漆漆的房间里有微弱的喘息声顺着门缝溜出来。
锃亮的皮鞋慢慢走进房间,黑暗瞬间吞没了他的身影。“还是不肯说吗?”
沙哑的声音像一把锉刀,磨着漫流的空气,隐约中似乎听到好像毒蛇吐信时发出的嘶嘶声。
没有人回答他的话,但是缓慢沉重,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声说明这间没有阳光,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囚着一个人。
模糊中,屋子中央有一张大床,上面躺着的人四肢都被铁链固定在床的四根铁柱上。四周散发着死肉腐烂的恶臭味道,也有新鲜的血液散发出来的铁锈味。
皮鞋男散步一样围着铁床溜达了一圈,像是在欣赏一片大好春光一样笑眯眯的看着床上的人。惨白的脸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清晰得一目了然。
“夏威,你再不说的话,你的宝贝儿子可就要去见他妈妈了”
“哼,不知道你儿子会不会答应”
很显然,说话在有些时候也是个力气活。床上的人,也就是夏悠然那个失踪多时的混账老爸说完这句话后喘的更厉害,剧烈的喘息扯动身上数不清的伤口,于是越疼越喘,越喘越疼。
“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天真,真不知道尔明赐看上你哪一点,到最后居然心甘情愿的把命交出来”
皮鞋男的手抚上那具赤裸的身体,流连在上面坑坑挖挖的伤口上。每经过一处就用力抠下去,直到终于听见一声痛苦的呻吟才满意的收回手,鲜红的血由指尖滴落,摔在地上碎成一朵绚烂的花。
所有的痛都比不上这个名字冲进他心里时让他难以负荷。夏威的身体猛烈的挣扎,想要挣开束缚掐死眼前这个人。用尽力气怒骂道
“去……去你妈的……少用你恶心嘴……说,说他的……的名字!”
皮鞋男一脚踩上凌威的胸口,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“你发脾气也没有用,出卖他的人可是你”
皮鞋底部的坚硬花纹狠狠的捻着渗着血的伤口,那里昨天踩被剥去了一块皮肤。
“我没有!你……你他妈的人渣……只会玩……玩阴的!”
夏威红着眼睛怒骂,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,话虽然说的断断续续,声音却很洪亮。
视线有些模糊,可黑暗中一张帅气漂亮的脸却很清晰的映在眼前。柔软的唇开阖,轻声的告诉他[别怕,我会来救你的]
收回脚,皮鞋男搓着下巴度了两步。再转回身时,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。
“玩阴的又怎么样,结果是我赢了。下威,那张磁碟你就算不交出来也没用,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?再没有一个尔明赐会来救你,尔家的人恨不得把你扒皮拆骨。你没得选择了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咳咳……咳咳……白起……你,你他妈的……的,当老子是……白痴啊。没用的话,你……你会这么急着……拿,拿回去?”
夏威笑得几乎快要断气,猛咳了几声后把一口带血的痰淬到站在床边的皮鞋男身上。
傻子才会把磁碟留在对头的地盘上,就算他死了,那张碟也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在某个地方发现的。
掏出纸巾擦去衣服上的秽物,白起不在意的笑了笑。在满是刑具的地上随便选了一只带着倒钩刺的铁棍,每说一个字,棍子就毫不留情的挥下去。骨头的断裂声很清晰,鲜血和着皮肉落下。
“那你就慢慢等死吧,我会派医生来盯着你,让你没那么快断气,这样你也能看看你宝贝儿子是怎么死的”